有关社区的故事
我在我们社区做生意。有时候为了缓解压力,并且让生活过得更有意义,我就在市区内最穷地区的一个热汤供应站当义工。有一次我换班的时候在外面扫地,看见一名老妇来到角落。她身穿旧式印花洋装、褪色的黄毛衣、一双褴褛的黑鞋。那一晚奇冷无比,我不禁注意到她没穿袜子。我问她为什么没穿袜子,她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袜子了。我低头看着这位瘦弱的老妇,我知道她需要的东西很多,不过那时我能给她的就是一双温暖的袜子。我立即脱下运动鞋,拉下白色的新袜子,就在停车场上把袜子穿在她的脚上。我想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她的回答让我终身难忘。她用充满爱意的眼神抬头看着我,仿佛祖母看着自己的孙子。她说:“谢谢你,十分感谢你。如果有什么是我最爱的,那就是晚上睡觉时有双暖和的脚,这种感觉我已经记不得了。”那晚我开车回家,内心洋溢着喜悦。隔天晚上,我又在供应站轮班。有两名警察走进来,他们想了解一个女人的消息。他们拿那个女人的照片给我看,原来就是我给了她袜子的那个人。我好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警察告诉我,她是个老寡妇,没家人也没什么朋友。她住在一间没暖气的简陋房子里,就在两条街外,有位邻居偶尔去看她时,才发现她死了。我倒咖啡给警察时,我说“真悲哀!”警察抬起头来告诉我说:“你知道吗,验尸官处理尸体的时候,我也在场。很奇怪,我看到她一脸祥和。她面部的表情既安详,又平静。我希望我走的时候也能看起来像她那个样子。”那晚我开车回家,心里想着那位老妇艰苦的生活,她所度过的辛酸与孤独。我想起了我把袜子穿在她脚上时她所说的话:“如果有什么是我最爱的,那就是晚上睡觉时有双暖和的脚。”在物质上我并没给这名老妇很多东西,然而在内心里,我不禁觉得在她活在人世的最后一晚我给了她小小的温暖。
一双袜子
美国新墨西哥州的富瓦社区有三名流浪汉,他们持有行乞证,并在这个社区生活了13年。1998年11月6日,新墨西哥州政府通过一项法案,对行乞10年以上的乞丐停发行乞证,理由是他们已非常富裕,不再具有行乞资格。于是,三名流浪汉只好离开新墨西哥州前往佛罗里达。富瓦社区的萨姆神父闻知此事,立即表示反对,并致信州政府,要求把三位乞丐重新召回。他说,社区里不能没有乞丐,州政府这种想当然的做法,完全是对善良人的亵渎,是对人性的漠然和不尊重。该法案必须进行修改。起初,大家都以为萨姆神父是出于对弱者的同情,因为在上帝眼里,人是无贵贱之分的,无论是富人还是乞丐都是上帝的子民。可当《基督教科学缄言报》就此事采访萨姆神父时,却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萨姆神父说:40年来,我曾在富瓦等六个社区担任神父,这六个社区的人口和富裕程度都差不多,可是其中有一个社区找我解决心灵问题的人最少,来教堂忏悔的人也不如其他社区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难道是这儿的人不够虔诚吗?有一段时间,我非常困惑。后来我发现,原来这个社区有一家孤儿收养中心,那儿有五名孤儿,正是这五名孤儿给他们带来了福音,因为孤儿唤起了他们的善行,孤儿使他们有了行善的地方。而经常行善的人,心灵是不会出现问题的,再说心灵出现问题的人去行善,心灵也会得到慰藉。富瓦社区的三名流浪汉,也是富瓦社区的福音。现在把他们赶走了,富瓦社区的人想通过布施获得心灵安慰和满足的机会也就没有了,作为一名神父,我能接受这样的法案吗?萨姆神父的这段话,后来被刊登在《基督教科学缄言报》上,结果在新墨西哥州引发了一场抗议州政府《11·6法案》的大游行。2000年1月4日,《11·6法案》被取消,三名富瓦社区的流浪汉被警察护送着从佛罗里达返回新墨西哥州。在迎接三名流浪汉归来时,富瓦社区的人全部出动,他们举着标语,喊着口号,欢呼他们的胜利。从当时留下的照片中,我看到这么两幅标语:“花时间去帮助别人,会医治自己的创伤”、“一个小小的善举,可媲美于运动一小时后所得到的舒畅”……当然,还有其他一些语句,被摄影记者弄得七零八碎,已经读不成句了。
人不能没有行善的地方
我居住的社区位于美国缅因州中部的一个小镇,夹在一条货运铁路和贝诺布斯考特河之间。这里一直很贫困,大部分居民都在附近的毛纺厂或锯木厂工作,疲劳和贫穷使人们没什么心情去美化家园。我们的社区从外观上看,寡然无味。社区中一些房子已经摇摇欲坠;有些房子虽然整洁却也缺少修饰,显得拘谨古板;还有一些木屋,四周连调剂颜色的万寿菊都没有。这和镇里其他社区的林木葱茏、花团锦簇形成强烈反差。我决定为改变社区面貌做点什么。小镇美化社区的基金主要用到了镇中心。我曾经写申请书,请示拨一些钱给我们社区用来植树,但被拒绝了。于是,我决定悄悄地完成一项我认为非常重要的小工程。我走到社区的边缘―――也就是社区与公路交汇的地方,站在那里,环顾四周。眼前是一条铁路,铁路和公路之间是约8英尺宽的隔离带,上面满是碎石和垃圾。公路对面是一家水泥厂,水泥厂四周也是隔离带,没有一棵树,甚至连野花都没在那里安家。一天晚上,我顶着一轮满月,从自己家后院那一株枝繁叶茂的丁香旁边挖出衍生的一棵丁香。我把丁香苗装在桶里,放到手推车上,带上铁锹,推着车走出了家门。我敏捷而又小心翼翼地把丁香苗栽到铁路边的隔离带里,培上土,浇上水,然后回家睡觉去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那株丁香伫立在阳光下,风一吹,就轻轻地摇晃。当天晚上,我又挖起两棵丁香苗,栽到那片隔离带里,每隔7步栽一株。于是,那里就有了3株丁香。第二天下午,我去找邻居聊天,想看看他们是否发现了什么异常。我谈话时故意给出一些暗示,比如,“铁路看上去漂亮了一些”之类的,但没人理会这些。我决定更加放心大胆地行动。晚上,我又带着3株植物出发了。这一次,我把它们栽到了水泥厂旁边的隔离带。我在那里栽了一株玉簪、一株牵牛花、一棵樱桃树苗。依然没人议论。他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我做的那些努力。以后的几天,我出差去了外地,当我一周后回来,走到社区门口时,我惊奇地发现铁路边上竟然有一长排丁香―――至少有十几株,而水泥厂的隔离带上又多了几丛灌木、一小片天竺葵,俨然成了一个小花园。我满腹狐疑地往社区里面走,一路上看到好多房子外面都种上了花,有丁香、连翘,还有忍冬。一个邻居从窗内探出头来,向我打招呼:“嗨,罗伯特,铁路看上去是不是好看了一些啊?”我满面笑容地回答道:“是啊,漂亮多了!”勿以善小而不为。通过这件事,我对此有了深刻的领悟。
秘密园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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