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狭窄的故事

有一对夫妇,他们的心胸很狭窄,总爱为一点小事争吵不休。有一天,妻子做了几样好菜,想到如果再来点酒助兴就更好了。于是她就拿瓢到酒缸里去取酒。妻子探头朝缸里一看,瞧见了酒中倒映着的自己的影子。她也没细看,一见缸中有个女人,以为是丈夫对自己不忠,偷着把女人带回家来藏在缸里,嫉妒和愤怒一下子冲昏了她的头脑,她联想都没想就大声喊起来:“喂,你这个混蛋死鬼,竟然敢瞒着我偷偷把别人的女人藏在缸里面。你快过来看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丈夫听了糊里糊涂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跑过来往缸里瞧,看见的是自己的影子。他一见是个男人,也不由分说地骂起来:“你这个坏婆娘,明明是你领了别的男人回家,暗地里把他藏在酒缸里面,反而诬陷我,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眼!”“好哇,你还有理了!”妻子又探头往缸里看,见还是先前的那个女人,以为是丈夫故意戏弄她,不由勃然大怒,指着丈夫说:“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是任凭你哄骗的吗?你,你太对不起我了……”妻子越骂越气,举起手中的水瓢就向丈夫扔过去。丈夫侧身一闪躲开了,见妻子不仅无理取闹还打自己,也不甘示弱,于是还了妻子一个耳光。这下可不得了,两人打成一团,又扯又咬,简直闹得不可开交。最后闹到了官府,官老爷听完夫妻二人的话,心里顿时明白了大半,就吩咐手下把缸打破。一个侍卫抡起大锤,一锤下去,葡萄酒从被砸破的大洞汩汩流了出来。不一会儿,葡萄酒流光了,缸里也就没有人影了。夫妻二人这才明白他们嫉妒的只不过是自己的影子而已,心中很是羞惭,于是就互相道歉,重又和好如初了。这对夫妻见到自己的影子时,毫不思考分析就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了,伤了和气。我们遇到怀疑的事,不要过早下结论,要客观、理智地去分析,才能够了解真相。
夫妻妒影
几个浙江大学的经济学家邀请了美国学者来参加国际学术研讨会,我去帮忙做事。由于是研讨会而不是讲座,我们只找到了一个能容纳七十多人的场所,为了防止太多人进入,叶航老师说最好是凭票入场。于是我和另一个朋友去派发票子,预订当天的午饭,还要备好照相机为这次活动留些纪念。会议始于十点,主要是那位美国学者演讲,介绍最新的经济学理论,以及经济学的理性与假设的种种问题。我和那位朋友在旁负责拍照。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将照片展示给那位学者看,他看了之后欣喜万分,直夸漂亮,并问我读什么专业。我答道:金融学。他兴奋地说:“你其实可以去学拍照,你拍的照片真的很美。”我心里一惊,枉你为知识分子,帮你拍照你不感谢,竟然还叫我学拍照,难道做个“影相佬”比读金融炒股票好吗?要知道,我们从来不会如此夸奖人,因为我们认为拍照是闲事而读书赚钱是正事,拍照是娱乐但不是一生的追求。一生的追求应该是稳定的工作,即便是深恶痛绝的,只要收入不错又稳定,管他是吹牛拍马,还是枯燥得要命,我们都必须做,而且越是投入,人们觉得我们越是理性。对于成功,我们也是如此理解。我要做生意了,你祝我成功,我要升职了,你祝我成功,但要是我读哲学做学问甚至去偏僻的地方发掘史前文物,就没有人祝我成功了。因为成功是李嘉诚之类的人专用的,而鲁迅、沈从文、李敖或者昆德拉就不是成功的,他们充其量是小说家或者演说家。在这样的社会中浸淫越久,我的心胸越是狭窄,狭窄得无法理解那位美国学者的话。他之所以叫我去学拍照,恰恰是因他认为拍照也可以作为人生的追求,而这种追求是跟读金融和炒股票一样的,两者无异,都值得支持。与此相反,当子女为了追求理想而放弃高薪厚禄的时候,我们的父母却常施嘲讽之能事,或施加压力或嗤之以鼻,更别说支持了。他们总有很多理由,关心我们啊,爱我们啊,不想我们吃苦啊。哎,不知道有多少生命被这种爱所扼杀。
越发狭窄的心灵
因为先天性的外耳道狭窄,大一那年,我不得不开始使用助听器。大学的生活令我感觉新鲜和激动,但我依然不能坦然地面对我的耳疾。我在大家的面前显得孤僻。我从不主动和人说话,因为我无法听清他们在讲什么。我会故意假装成少一根筋的样子,表示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热情。在一些重要的场合,如果必须戴上盒式助听器,我会只戴一边的耳朵,虽然噪音明显多一些,但是这会让人误以为我在听收音机,这样他们就发现不了我的秘密……就这样,我安静地开始了美丽的大学生活,虽然我看上去不是那么活泼,但是我依然安静地享受着青春的美好。那是一个秋日的午后,我们要和其他班级的同学一同上大课。数学老师是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人,他的声音洪亮而犀利,每一句话都抑扬顿挫。我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用一只塞着助听器的耳朵艰难地听着。课上了一半,从后门进来了一个女生,她看上去漂亮活泼,发髻扎得高高的,很有朝气。她悄悄地坐在了我的旁边,给我一个微笑,我们对视了一眼。她凝视着我耳边戴的助听器,然后摊开了自己的手掌。我看到了,她白皙的手掌上躺着一个漂亮的蓝色收音机,我们再度相视而笑。我想她一定是以为我没有在听课而是在听收音机,而我默然“承认”了这个事实。接着,我继续戴着耳机听课,而她在东张西望,似乎是在找自己的某个朋友。偶尔,她会扭头看我在干什么,反正,她并没有认真听课。这时,我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那个严肃的数学老师将粉笔刷重重地拍在了讲台上,然后用那冷峻的眼神盯着我。我被吓呆了,所有的眼神都投向了我。他开始走向我,我知道他为什么而来,我连忙摘掉耳机。我的心弦顿时被扯得紧紧的,浑身开始发抖。我怕他走过来,一把夺走我的耳机,或许会摔在地上;我更怕他夺过我的耳机,看出那居然是一个助听器,然后当着近两百名同学的面说声“对不起”或者大声问我“你的听力不好吗”,“你这是助听器吗”……我的心紧张得几乎要蹦出来,我感觉自己脆弱的自尊马上就要遭遇巨大的伤害,我的伤疤可能从此被暴露在热辣辣的阳光之下。我甚至想夺门而去,但浑身麻木,没有一点力气。就在这时,她,这个凝视着我的活泼女孩,她那明亮的眼神猛地一亮,似乎看出了什么,她一把将我的助听器塞到抽屉里,然后将自己手边的蓝色收音机塞到了我手中……老师一把从我的手上夺走了那个蓝色收音机,然后举过头顶怒视了我一眼,并大声对大家警告说:“别让我再看到有人在上课的时候听收音机,如果再有人……”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对她说了一声:“谢谢!”她很温柔地会意一笑,说了一声:“不客气。”然后,趁老师板书不注意时,猫着腰,溜了出去……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尽管我总试图在别的班级里找到她,想感谢她。再后来,数学老师将那个收音机交给了辅导员,辅导员“还”给了我。我第一次翻看那个漂亮的收音机,金属的外壳上印着“蓝色精灵”的商标,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个“蓝色精灵”的真正主人并不是我,而是一个在我们的教室里一闪而过的女孩子,一个在我的青春生活中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或许她只是来找一个朋友,偶然坐在我的身旁,不小心看到了我的秘密。但是,在日臻完美的青春记忆里,我却更愿意把她当成是上天派来的一个天使,是她在我的自尊遭遇尴尬的时候,伸出了自己善良的双手,让我脆弱的自尊得以拯救。
天使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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