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不清楚的故事

母亲刚过了50岁,眼睛便慢慢地看不清楚,偶尔两个人拌嘴,我一生气走出去了,她还一个人坐在床边,边摸索着找手绢擦眼泪,边絮絮叨叨地数落我的百般恶行。我看了常不忍心,又退回来将手绢递给她,她当然看不见,继续在床头上找,直到我颤着声,喊她,这才循声转过身来,“看”我一眼,怔一会儿,便高声地,继续“抨击”我。找到第二个男友的时候,当然要遵守她的命令,带回家来给她“看”。她高声地与男友说话,又很认真地看着他,眼睛睁得很大,里面满是欢喜和幸福。好像,被爱宠幸着的,是她自己。我看得出她对这个男友还算是满意,否则不会这样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而不像对上次那个男友,看也不看一眼。顺理成章地,我和男友便要结婚。把这个消息说给母亲听时,她没言语,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取出一对银镯子来,戴在我左手腕上,这才低低地,恳请似的说:你们在这儿住上一星期,再商量结婚的事不行吗?不愿意惹她生气,只好从命。男友却是不怎么高兴,说给我一大堆住起来不方便的理由。我知道他其实是自由惯了,不愿意有人在眼边晃来晃去地监督着,便说:怕什么,反正,你做什么事,我妈都是看不见的。他很是吃惊,悄声说:可我明明觉得,她的双眼,能看到人的心里去。我只当他这是心理作用,便叮叮当当地走开去,准备午饭,任母亲又过来,“缠”住他,滔滔不绝地说。没过两天,男友便明显地烦了,尽管声音依然是温和,脸色却鲜明地难看起来。有时候母亲正与他拉着家常,他便要起身走开,被我用满是洗衣粉泡沫的手哀哀地挡住了,这才烦乱不安地又陷进沙发里去,继续听母亲的唠叨。我那时已经28岁了,迫切地想将自己嫁掉,所以事事都学会了忍让;而且一改往日的大小姐作风,洗衣做饭,端茶倒水,都是近乎讨好般地殷勤去做。其实只是想在青春将逝的时候,抓住爱的尾巴,给自己找个温暖一些的归宿。有了这样的心理,当然不愿让这即将到手的幸福飞掉,处处小心,处处留意;走路的时候,都一改往日的懒散,总有一丝丝的慌乱和紧张。手腕上的镯子,也是快节奏的叮叮当、叮叮当,来不及发出最后一个悠闲的“当”,便被我的急躁啪地扭到下一个音节上去了。而男友,知道母亲看不见后,便将他火暴的脾气消了音,施给我看。我温柔递过去的橘子,他不想吃,不像以前那样来一句“别烦我”,却是用胳膊硬生生地一推,便不再理我。我却并不怨他,想着全是因为母亲,拿了让我都烦的
澄明的心
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在一家医学院学习的梅子居然和她的另外5位寝友到了同一所医院实习。因为她们学习的专业相同,她们都被安排在妇产科实习。在学校能够一起学习生活,实习又能够在一起,这让6姐妹非常欢喜。但没有多久,一个问题残酷地摆到6姐妹面前,这所医院最后只能留用其中一人。能够留在这所省内最高等级的医院是6姐妹的共同渴望,但她们不得不面对“有你无我,有我无你”的残酷竞争与淘汰。临近毕业的日子越来越近,6姐妹的较量也越来越激烈,但她们始终相互激励着,相互祝福着。院方为了确定哪一名被留用,举行了一次考核,结果出来了,面对同样出色的6姐妹,院方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但现实是,院方只能够留用一人。6姐妹中,开始有人表示自己家在外省,更喜欢毕业后能够回到家乡;有的人干脆说家乡的小县城已经有医院同意接收她……美丽的谎言感动着一个又一个人。这天,6姐妹都突然接到一个相同的紧急通知,一名待产妇就要生产,医院需要立刻前往她家中救治。6姐妹急匆匆地上了急救车。一名副院长、一名主任医生、6名实习医生、2名护士同时去抢救一名待产妇,如此隆重的阵势让6姐妹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有人悄悄地问院长,是什么样的人物,需要这样兴师动众?院长简单地解释道:“这名产妇的身分和情况都有些特殊,让你们都来,也是想让你们都不要错过这个机会,你们可都要认真观察学习。”车内一片沉寂。待产妇家很偏僻,急救车左拐右拐终于到达时,待产妇已经折腾得满头汗水。医护人员七手八脚把待产妇抬上急救车后,发现了一个问题,车上已经人挨人,待产妇的丈夫上不来了。人们知道,待产妇到达医院进行抢救,是不能没有亲属在身边办理一些相关手续的。人们都下意识地看向副院长,副院长低头为待产妇检查着,头都未抬地说道:“快开车!”所有人都怔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候,梅子突然跳下了车,示意待产妇的丈夫上车。急救车风驰电掣地开往医院,等梅子气喘吁吁赶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了。在医院门口,她被参加急救的副院长拦住了,副院长问她:“这么难得的学习机会,你为什么跳下了车?”梅子擦着额头的汗水回答道:“车上有那么多医生、护士,缺少我不会影响抢救的。但没有病人家属,可能会给抢救带来必要的影响。”3天后,院方的留用结果出来了,梅子成为幸运者。院长说出了理由:“3天前的那一场急救是一场意外的测试。将来无论你们走到哪里,无论从事什么职业,都应该记住一句话,天使能够飞翔,是因为把自己看得很轻。”
天使为什么能够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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