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宝根大学毕业。毕业了的宝根没有扑向南方,而是回到了他的家乡――大山里的一个小山村。别人不理解,只有宝根心里清楚,这是爹在他读大学前交待的。宝根娘死得早,是爹拖着病体把他养大的。上大学前的那天晚上,病得奄奄一息的宝根爹把宝根叫到床前,从破棉絮底下拿出一个报纸包,颤抖地递给宝根,说:“这是几个村子里做小买卖的人给你凑的盘缠和学费钱,里面有他们的名字,别弄丢了。书读完了你可要回来,报答乡亲们。”宝根接过钱连连点头,满脸都是泪水。爹闭了眼睛。第二天,宝根把爹送上了山后,才赶往一百多公里外的县城搭乘火车。宝根大学毕业那年,正好县工商局招公务员。考上了公务员的宝根本可以留在县局机关的,可他记住了答应爹的那句话,就要求去别人不愿去的那个偏僻的乡村所。在乡村所里,宝根一个人要管三个村和一个小集镇。陪着他的是那辆除了车铃不响外其它地方都响的破单车。三十岁的宝根不抽烟不喝酒也没结婚。没有结婚的宝根穿着工商制服常年行走在干瘦的山道上。这家的桔子熟了他帮助联系县城的买主,那家的肥料进不了山他借板车送去。干瘦的山道两旁的村寨里的人都把宝根当成自家的亲人。孤身一人的宝根在工作上年年是县局的先进。去年秋天,风儿丝丝的凉。那天省局的收费检查组到县局后,采用抽号的方式抽到了宝根管的那个片。所里的县局的领导看到检查组抽的是宝根管的地方,就放了一百二十个心。就是那天上午,检查组重点走访了宝根管的那三个村的几十个经营户。当问到缴费情况时,有二十多个业主说这么多年来他们没缴过费,宝根告诉他们是县工商局的关照。“经营者的缴费卡上写得明明白白,月月都有缴费记录。这不是明摆着弄虚作假欺骗上级吗?”检查组长说。这一结论让所长
宝根的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