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沿海的故事
台湾东部沿海,因为海床陡降,一股高温、高盐、清澈、流速快,被称为“黑潮”的洋流得以靠岸。“黑潮”正式名称为“北赤道洋流”,其主流从台湾尾擦切台湾东部海岸北上,支流穿入台湾海峡。她释放出的热能与沿岸潮水交互作用形成多样温度阶梯,提供了多种海洋生物栖息繁衍的要件。一些随着黑潮往返的洄游性鱼类如飞鱼、鬼头刀、鲭鱼等都会大量在此聚集,为台湾带来丰盛的渔产,更吸引着鲸豚的到访;而黑潮和台湾陆地交会之后所产生的涌升流更为台湾海岸带来丰富的营养盐物质,也孕育出台湾东部海底多样缤纷的珊瑚世界。大约五、六十年前吧,那是沿海渔业意气风发的年代,是传说中开船不小心都会撞到鱼的富庶年代,那时一个渔季分红,强过岸上许多行业。那个年代要当个海脚,可是过年过节要提着阉鸡屡屡到船主家拜托请求才能得到上船的机会。廖鸿基“逃往”海上的那一年,台湾沿海渔业却已接近尾声。他的船长对他说:“走不识路啊,走讨海这途。”这不识路的选择,却也让他得以赶上夕阳看见最后的晚霞。无论在哪个年代,大海对讨海人的考验是一样的,晕船、呕吐,死死去,然后活转过来,才能握住大海的入场券。“海洋无可预约,但值得期待。”讨海人搏风斗浪,赚的是“天公钱”,每一趟出航,谁也无法预知结果,所以讨海人必须学会承受不自主的命运,学会等待、落空、失望,或者学会如何承受难堪的狂喜,不断在希望与绝望、零与无穷之间摆荡。在无可泊靠的摇晃中,讨海人习得一套与大海相处的本领。老讨海人说,开船要“就她”――迁就船只,迁就风,迁就海潮;他们比陆上人对天候更敏感,依靠着一种生存直觉,懂得适时逃回陆地;经验丰富的讨海人心底都有一张自己的海图,以及一个海洋时间钟:“晓得在春寒节气拖钓齿鲣,在春末夏初捕抓
台湾沿海渔业的最后晚霞
强高考落榜后,就随本家哥去沿海的一个港口城市打工。那城市很美,强的眼睛就不够用了,本家哥说,不赖吧?强说,不赖。本家哥说,不赖是不赖,可总归不是自个儿的家,人家瞧不起咱。强说,自个儿瞧得起自个儿就行。强和本家哥在码头的一个仓库给人家缝补篷布。强很能干,做的活儿精细,看到丢弃的线头碎布也拾起来,留作备用。那夜暴风雨骤起,强从床上爬起来,冲到雨帘中,本家哥劝不住他,骂他是个傻蛋。在露天仓垛里,强察看了一垛又一垛,加固被掀动的篷布,待老板驾车过来,他已成了个水人儿。老板见所储物资丝毫无损,当场要给他加薪,他说不用,我只是看看我修补的篷布牢不牢。老板见他如此诚实,就想把另一个公司交给他,让他当经理。强说,我不行,让文化高的人干吧。老板说我看你行,你身上有一种东西比文化高更重要!强就当上了经理。公司刚开张,需要招聘几个大专以上文化程度的年轻人当业务员,就在报纸上做了广告。本家哥闻讯跑来,说给我弄个美差干干,强说你不行。本家哥说,看大门也不行吗?强说,不行,你不会把这里当做你自个儿的家。本家哥脸涨得紫红,骂道,你真没良心!强说,把自个儿的事干好才算有良心。公司进了几个有文凭的年轻人,业务红红火火地开展起来。过了些日子,那几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知道了他的底细,私下里说,就凭我们的学历,怎能窝在他手下?强知道了并不恼,说,我们既然在一起共事,就把事办好吧,这个经理的帽儿谁都能戴,可有价值的并不在这顶帽上……那几个大学生面面相觑,就不吭声了。一外商听说这个公司有发展前途,想洽谈一项合作项目。强的助手说,这可是条大鱼啊,咱得好好接待。强说,对。外商来了,是位外籍华人,还带着秘书、翻译一行。强用英语问,先生,会汉语吗?那外商一愣,说,会的。强说我们用母语谈好吗?那外商就道了一声“K”。谈完了,强说,我们共进晚餐怎么样?外商迟疑地点了点头。晚餐很简单,但有特色,所有的盘子都尽了,只剩下两个小笼包子。强对服务小姐说,请把这两个包子装进食品袋里,我带走。虽说这话很自然,他的助手却紧张起来,不住地看那外商。那外商站起,抓住强的手说,K,明天我们就签合同!事成之后,老板设宴款待外商,强和他的助手都去了。席间,外商轻声问道,你受过什么教育?为什么能做得这么好?强说,我家里穷,父母不识字,可他们对我的教育是从一粒米、一根线开始的。后来我父亲去世,母亲辛辛苦苦地供我上学,她说俺不指望你高人一等,你能做好自个儿的事就中……在一旁的老板眼里渗出亮亮的液体,他端起一杯酒,说,我提议敬她老人家一杯――你受过人生最好的教育。赵认/荐
最好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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