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年逾的故事

母亲前面,不太用一个“悍”字来修饰的,何况是一个年逾八旬的老母,更何况是一个刚刚病愈出院的老母。一场官司,是老母亲告她的三个儿女。老太太刚刚动过手术,拄着拐杖,颤巍巍到庭。她老伴,据说在孩子尚未成年时就离去了。儿女也都不年轻了,脸上的沧桑说明日子过得并不是那么宽裕。老太太提出的诉讼请求,主要是生病住院花去的治疗费、人工护理费、儿女拖欠的赡养费等等,合计数万元。儿女一一陈词,大意是:老妈不应该告我们,她年轻时辛苦抚养我们,我们懂得孝顺的……拖欠赡养费,是因为她没和我们商量就把家里的房改房卖了,到她病危时我们才晓得……老妈年纪这么一大把了,大病一场刚刚抢救过来,希望大家能心平气和地解决问题……本来像这种官司,大家都是同情老人的,不到忍无可忍,谁愿意告自己的子女啊。可是等到老人开口,大家的同情心竟不知不觉地转向儿女了。老太太说的是方言,不时夹杂着粗口,尽管法庭一再提醒,她还是没法遏制,儿女们无动于衷地听着,好像从小到大就听惯了的。说了还嫌不解气,老太太手中的拐杖不停地敲击着地面,真的不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好强悍啊。旁听席上嘤嘤嗡嗡。最后老母与儿女无法达成调解,法官宣布暂时休庭,择日宣判。解我心头之疑的,是休庭后原告律师的一席话。他说老太太其实还有一个智障的孩子,快60岁了,一直由她照料,姐妹兄弟从不过问。律师说你没见过啊,老太太对那个智障孩子好得无微不至,就像对婴儿,是十足的慈母啊。我明白了悍母的由来,她怕自己来日不多,她要拼命为那孩子争些生活保障,就像雌性动物拼死保护自己弱小的后代一样。因为有一个还需要自己呵护的孩子,她就变成了悍母,即使她已经80岁。(冯国伟摘自《羊城晚报》图/连国庆)公元787年,唐封疆大吏马总集诸子精华,编著成《意林》一书6卷,流传至今。十七岁那年,我深情地爱着一个女孩,她叫莫诗诗,和我一个小区。相思了许久,终于按捺不住,在一个月华如水的夜晚,我大着胆子来到她的窗前。窗前,有一棵高大的梨树,正是四月,满树的梨花,深白动人。一阵风来,圆月高悬,花雨纷纷,美得就如梦境一般。附近的高楼,除了稀稀疏疏的几个窗口亮着电视的白光,其余的,已是寂静一片。莫诗诗的窗子,幽暗幽暗的一片。我徘徊了很长时间,然后开始歌唱,是李琛的《窗外》。我唱得一般,但是却极动情,真正是用心在倾诉。两遍,或是三遍之后,莫诗诗的房间灯光一闪,亮了。一刹那间,我的心怦怦直跳。我喊莫诗诗,她不答应我。我用电视上看到,小说里读到的,尽一个少年能用的所有词汇,向她诉说着我的爱意。我越说越动情,多日来的相思苦恨,一时表露无遗。而莫诗诗,始终一语不发。一闪,莫诗诗房间的灯,灭了。周围很静,只剩下我的声音。我立在稀稀疏疏的月光下,固执地一句接着一句,我知道莫诗诗一定在听。说到后来,我潸然泪下。冰凉夜色,打湿了我的发丝和衣袖。“莫诗诗,今生今世,我一定要娶你!”最后,我抛下这句话,伤怀又懊恼地离开了。行到拐角处,回头看,莫诗诗房间里的灯,亮了,又灭了。从那以后,莫诗诗一见我,就红着脸低着头迅速跑开。后来,我最终没能实现娶莫诗诗的诺言,大二那年,莫诗诗恋爱了,接着,我也恋爱了。但是直到今日,我仍然忘不了那个深情的夜晚,倒不是还爱着,只是不能忘也不忍忘,因为,那是一个少年最真最纯的初心,也是一个男人最纯美无瑕的记忆。每年春节都要回家看望父母,偶尔还会遇见莫诗诗。她的女儿和我的儿子在一起玩得很投机,有时,还玩过家家。兴致来了,莫诗诗还会拿我取笑。你那时还真痴情啊!只是把我吓得不轻,谁半夜三更地乱叫啊?她笑得花枝乱颤,我呵呵一笑沉静不语。只有自己知道,曾经的那一份情有多深多重,而在她,已经淡成一件童年趣事了。有许多往事,就如一汪清澈幽深的有许多往事,就如一汪清澈幽深的
悍母
上世纪80年代初,年逾古稀的曹禺已是蜚声海内外的戏剧大家。有一次美国同行阿瑟·米勒应约来京执导新剧本,作为老朋友的曹禺特地邀请他到家做客。午饭前的休息时分,曹禺突然从书架上拿来一本装帧讲究的册子,上面裱着画家黄永玉写给他的一封信,曹禺逐字逐句地把它念给阿瑟·米勒和在场的朋友们。这是一封措辞严厉且不讲情面的信,信中这样写道:“我不喜欢你解放后的戏,一个也不喜欢。你的心不在戏剧里,你失去伟大的通灵宝玉,你为势位所误!命题不巩固、不缜密、演绎分析也不够透彻,过去数不尽的精妙休止符、节拍、冷热快慢的安排,那一箩一筐的隽语都消失了……”阿瑟·米勒后来撰文详细描述了自己当时的迷茫:“这信对曹禺的批评,用字不多但却相当激烈,还夹杂着明显羞辱的味道。然而曹禺念着信的时候神情激动。我真不明白曹禺恭恭敬敬地把这封信裱在专册里,现在又把它用感激的语气念给我听时,他是怎么想的。”阿瑟·米勒的茫然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把别人羞辱自己的信件裱在装帧讲究的册子里,且满怀感激念给他人听,这样的行为太过罕见,无法使人理解与接受。但阿瑟·米勒不知道的是:这正是曹禺的清醒和真诚。尽管他已经是功成名就的戏剧大家,可他并没有像旁人一样过分爱惜“自己的羽毛”——荣誉和名声。在这种“傻气”的举动中,透露的实质是曹禺已经把这种羞辱演绎成了对艺术缺陷的真切悔悟。此时的羞辱信对他而言已经是一笔鞭策自己的珍贵馈赠,所以他要当众感谢这一次羞辱。漫漫人生路,我们可以把它视为人生大课堂,所不同的是,有些课程你自身无法作出选择。出身的富贵与否、智力的高低之分、相貌的动人抑或丑陋,这先天的因素可以命名为“必修课”,因为它无法由我们自身定义与逆转。而其它后天须面对的成长环境或人生际遇,我们可以把它命名为“选修课”——这样的课程你可以在行动中彰显自我的意愿与态度,按自己的方式选择这一门“课程”的完成程度。顺义而行,羞辱无疑就是人生的一门选修课,心胸狭窄者把它演绎成包袱,而豁达乐观者则会把它看做是“激励”的别名,感谢羞辱,从羞辱中提炼出自身的短处与缺陷,用羞辱激励完善自我——曹禺就是最好的佐证。
羞辱是“激励”的别名,羞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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