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父爱如山的故事
读完朱自清的《背影》,我想起了我的父亲。现在已是一个月未见父亲了,着实有点想他。虽然平常没少通电话,但总觉得见到他的人才会安心。父亲今年整整59岁了,头上的白发已数不清。父亲生育了我们姊妹三人,我是家中的老大。现在妹妹已经结婚,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弟弟仍在寻寻觅觅,寻找他人生的另一半。都说天下父母最疼他们的小儿子,但在父亲看来,他最疼的却是他的大女儿。妹妹出嫁时,父亲很高兴,而在我出嫁坐上车的那一刻父亲却是老泪纵横,这是事后母亲告诉我的。也许弟弟妹妹不明白父亲的眼泪,而作为大女儿,我却深深地理解父亲。他的大女儿已经长大,已不再需要他的呵护,此时的他心中肯定是空落落的,没有人能够理解他,即使是一起生活了一辈子的母亲。昨晚给母亲打电话,方知父亲在外面干建筑。59岁的人啊,身体怎能承受如此沉重的工作。每天5点起床,跟随建筑队出发,晚上7点回家,到家后来不及吃饭就在床上呼呼大睡,母亲怎么喊也喊不醒,直到自己感觉饿了,才从梦中醒来,让母亲做点饭给他吃。母亲告知我后,我给父亲打电话,问父亲什么时候回家,父亲正在呈糕吃饭,那是距离我们家较远的一个村庄,听父亲和工友们吃得很开心,我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别喝酒,回家的时候记得开车慢点”,父亲也只是嗯嗯地答应着。放下电话后,心中总是牵挂着父亲,隔半个小时就给母亲打电话,问父亲回家了没有,听到的总是“还没回家,不用担心”。这样一直打到晚上10点,父亲仍没回家。儿子要求陪他睡觉,便不再给母亲打电话。昏昏欲睡中母亲打来电话,父亲已平安到家,心方安下。近几年父亲苍老了很多,尤其是弟弟买房以后,父亲更是没日没夜地挣钱,只为了早些偿还20万的债务。前年,父亲借钱给弟弟在新店买上了楼房,只因为现在找媳妇,女方一听对方没有楼房便不再考虑。父亲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借钱也要为弟弟买楼房,而他却背上了如此沉重的包袱。现在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再加上本身有高血压,身体经不起任何的折腾。去年正月十五,母亲到新店给妹妹照看孩子,父亲一人在家,煤气中毒。三叔家的弟弟给我打电话,要我马上到医院去。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没等见到父亲的我已泪流满面。好在发现得及时,父亲并无大碍,但在我看来,父亲却是到鬼门关走了一圈。从抢救室出来,医生要求家属多和父亲说话,以便唤起父亲的记忆。无论母亲和妹妹、弟弟如何和父亲说话,父亲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们,丝毫没有表情。看着曾经在我心中伟岸的父亲此刻却躺在这张不足1米宽的病床上,我的泪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此刻病床上的父亲就像是一个需要人疼爱的孩子,看上去弱弱的,无助的样子。这是曾经给予我无数父爱的男人,这是曾经我引以为傲的父亲啊。我轻轻喊着:爸爸。父亲没有表情,医生要我给他讲以前的事情,看看有没有反应。于是我给他讲小时候他抱着我到邻居家玩,一不小心被邻居家满满一暖瓶热水烫伤我的情形,父亲的眼珠转了转,非常艰难地喊出“奎英,咱走”。顿时,母亲在一旁哭了出来,说这是你父亲还在为当年不小心烫伤你自责啊。是啊,母亲告诉我,那年我2岁,看着我嚎啕大哭的样子,父亲足足内疚了半年。现在每当父亲看到我手腕上的伤疤,都要自责上一阵。而此刻,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潜意识中还记得当年的情形。康复后的父亲身体很单薄,每每夜深人静时,我总会为父亲担心。我是一个不孝的女儿,自从出嫁后,回家的时日并不是很多。即使回家也总是对父亲抱怨:“家里怎么这么乱,这么脏”。而父亲对他这不孝女儿却总是傻傻地笑,可能在父亲看来,他最疼爱的女儿甭管说什么都很好听的吧!曾经的我天真地以为父亲陪我的时日还很多。直至教学生赏析完朱自清的《背影》,我才幡然领悟“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道理。我会不会成为句中的“子”,心中一颤——父亲,等我。
父爱如山
门口有一棵老树,犹如一位耄耋长者静静地立在庭院外。苍劲的树干深深地扎根在地下,风儿拂动它的枝蔓和叶片,火辣辣的太阳在它头顶悄悄凝视。它就这样守候着春去秋来,不为世事的浮华所动。我跟父亲的隔膜由来已久,他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让人没有接近的热情。他的脾气很大,记得小时候我打翻一个碟子,碎渣溅了一地,父亲二话没说,抡起做饭烧火用的藤条,对着我就是一顿好打。瞬间,一条条鲜红的杠杠,在我稚嫩的皮肤上出现。我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出眼眶,心中只有怨恨。父亲打累了,才到一边休息。这时,母亲缓缓走过来,我顿时扑在她怀里嚎啕大哭,而父亲只是坐在一边,嘴里吐出缕缕烟圈。多次遭受皮肉之苦,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父亲亲生的。时光悄悄流逝,父亲的坏脾气并没有收敛的趋势。那次,他坐在床边,闷声不响地抽着烟,嘴里不时吐出一缕缕烟丝,那烟丝竟比头上的花发还要密。“你就一天到晚不让我省心,真是活腻了……”父亲咬牙切齿地说。母亲眨巴着她那满是斑点的眼睛,默不作声。老泪,悄悄地淌。原来,母亲为了争一小块菜地,跟邻居家时有矛盾。母亲是一个顾家的人,这块田地是她的命根子。可父亲竟胳膊肘往外拐,帮着邻居把母亲大骂一通。母亲显得十分委屈,这么做不仅没有捞到好,反而落得父亲一顿咒骂。她在一旁啜泣,年过半百的她颤抖着肩膀,两手深深嵌进花白的头发,说了句:“你别再说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年活头……”父亲不再吱声,一场家庭战争暂时偃旗息鼓。我握住母亲黝黑苍老的手掌,心里早已泪涌成河。我的老父亲啊,你这个臭脾气何时才是个头?何时才能对爱你的家人好一点?母亲年纪大了,时常想着在外的儿,隔三岔五催我回家。我开车回到家门口时,老枣树似乎在向我点头挥手。用餐的时候,我帮父亲添饭,他虽尴尬,对我却没有像以前那么冷淡。他仍旧抽着烟吐着他的烟圈,我也不再阻挠,跟他碰了一碗酒,偷偷地打量着他……几年不见父亲,我竟不像过去那样厌烦他。在外打拼多年的我,突然明白一个男人养家的艰辛。生活的压力,让父亲不得不收起儿女情长,我彻底读懂了父亲。父亲是个泥瓦匠,靠出卖体力为生。小时候,一个工友急匆匆地背着父亲回家,我看到他的腿打着石膏,脸上是灰蒙蒙的泥土。父亲施工的时候从支架上摔下来,大腿粉碎性骨折。那时的我还小,看着父亲痛苦地抽搐,竟一丝不为所动。后来那些年,父亲的伤痛像海浪一样一波又一波地袭来:他被切割机切断过手指,他的腰部受过损伤,他的脚板失去过知觉,他的眼睛时常钻进水泥,他的指缝常常嵌进石灰……面对伤痛,他永远不会吭一声,继续扮演着他的“黑面神”。真不知道那些酸涩的年月里,他是怎样熬过来的;面对家人的不理解,他又是怎样挺过来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父亲的爱,太过于深沉,太过于隐晦,让我理解得太晚。我亲爱的老父亲,这么多年来,你用自己的肩膀挑起了一家人的希望,就像门前那棵老树,在一股股狂风中默然伫立。他手中的香烟,就像一个老朋友,在没有月亮和繁星的夜里,静静地聆听着一个老人的生平点滴。而今,眺望窗外,老树依依,年华匆匆,我捻起一支烟,学着当年父亲的模样,吐出一圈又一圈烟丝。年华似流水,老树发新芽,我抚摸着岁月的年轮,似乎领悟到了人生的精髓。
父爱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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